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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阿裙的激动，我只得耐心解释。我告诉她本来一斤鱼就一块左右的利润，来回车子费用加上人工就得花去大半，还得保佑车子不出状况，车子再一出事准保是白忙活几天。虽然嘴上我不是很愿意跌价，可是每次卖鱼的时候总在最后添上一条，这样算下来比跌个一两毛还亏的多。卖的价格比进的价格还便宜，那这生意还做的有什么意思，不挣钱也不能老往里面搭钱。
阿裙更加激动，我的解释显然是无效。她问我为什么鱼都不怎么新鲜了我还不有买就卖。我本来想说，跌价跌成了习惯，下次进山那些人肯定跟我耗时间，鱼卖的就是新鲜，自然是我等不下去。等我价格跌疯了，他们就笑疯了。以后进山卖鱼都等我疯了再买。可是想想阿裙未必能理解。我只能告诉她那样回来交她母亲的钱都不够。这句话似乎她母亲听懂了，还真是懂的及时。阿裙母亲立马跳出来对我一通广西牌普通话。大体意思是我已经赚了很多钱，而且我还心黑一点没分给她。感觉老人家从越南拿鱼给我的都是进价，义务劳动。末了丢下一句；气杏。（字面按发音代替，本意神经病）回了她的房间。这是我学会的第二句广西方言，进步多了。
后悔啊，早知道这样我当初真应该选个卖的最好的一次，支开阿叔来个挟款潜逃。真悲哀我这挺圆的一脑袋瓜子，怎么就没想过呢！阿裙依然不依不饶，我一说话，她话语里都是咦、呀、哦等语气助动词。让我感觉原来我从来都不了解阿裙，站在我面前的就是个面孔面熟的陌生人。想到阿裙挺着个大肚子，要是争起来对孩子肯定不好，避免刺激她，我跑到房间里，狠狠地把拳头砸在了墙上。
阿裙回房间后，看到我满是鲜血手也丢给我一句；气杏！
接下来几天，气氛异常的紧张，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，一点火星子都会引起爆炸。我吃饭都跟头上顶了个碗似的，一不小心摔着就会引起轩然大波。阿裙每天都帮她母亲去市场卖鱼，对我是不理不睬。有时候回来看我坐在电脑前，怕我热着，还整上几句凉快话。
几番考虑后，我主动找阿裙。让她告诉她母亲，我不想进山卖鱼了，不过我可以连车带人租给她母亲，她下去卖鱼我帮开车，还负责帮卖。要求是一个月给上几百块生活费。多少根据她挣着的看着给。
阿裙母亲貌似就在等我这个决定，很爽快地答应了。气氛一下有了缓和，我的紧张情绪才得到缓解。
阿裙从我开始进山就帮她母亲在市场卖鱼，没鱼了哑巴妹送过去。有一次哑巴妹出去了。我是进山刚回来，阿裙要鱼我就送了过去。隔壁摊上一大婶看到我，一通扫描后又哇哇地跟阿裙说了一句。阿裙听后没回答，满脸得意的笑。我寻思着这必须是夸我呢！大婶人真好，普通话也好，不忍心看着我猜。又用普通话大声对我说了一遍。听完我直接脸红到脚跟。地上当时要是有个缝，我真会拿刀把自己割成一片一片地塞缝里去。
大婶说我这样一魁梧的身材怎么能天天呆家里，应该帮阿裙来卖鱼。感情这事按她的版本就是：阿裙每天都在昏暗嘈杂的市场，挺着个大肚子卖着咸鱼，换来的钱来养我这小白脸了，还养的白白胖胖的，故事有点老套，感人还是必须的。阿裙笑得是特灿烂，忒自豪！
连想起阿裙对我发火，有理由了。一个瘦弱的肩膀，肚子里怀着孩子。天天在市场卖鱼养家糊口，还得养活一个无用的男人。那笑必须是自豪的，那火必须得爆发。
一连几天阿裙的母亲没有拿到够进山的鱼。虽然我的决定缓解了紧张气氛，不过我和这个家庭的关系已经出现很微妙的变化。表现得最明显的是阿裙的父亲。
为了保证市场不断鱼卖，阿裙母亲总会一两天就从越南拿个两三篮子的鱼回来。篮子是用打包带编制的，一篮子一百公斤。阿裙的父亲看我那几天从山里回来也没什么可做，充分发挥我的余热。正好阿裙母亲中午拿回来两篮子半的鱼。阿裙父亲面带微笑地让我先下去冰，等会他下来帮忙。当我冰完一篮子后，阿裙父亲又满脸微笑地站在仓库门口告诉我他有事，剩鱼他绝对相信我的能力。
等我全部冰完上楼后，阿裙的父亲坐在电视前微笑着给了我一个表扬：很快哦！
当时已经是七点多了，阿裙她们再有半小时就要收摊回来吃晚饭。我看厨房里依然是锅不动瓢不响。我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，然后进厨房做饭。
一次阿裙父亲让我开车送他去阿裙大伯家。饭桌上我刚动筷子夹了一块猪蹄，阿裙父亲是一顿子夸我。夸我聪明，吃猪蹄能减肥。接着又表扬我早上一个人去吃米线加块过油肉也能减肥。就围着我的身板是一阵海夸，我都快能做减肥代言。让我感动得再也没勇气动筷子了，主动下桌子跑树林里跟自己玩。本想打电话问问阿裙怎么回事，阿裙电话里就一句她父亲不可能就完了。
我合计了很久，才算明白了点。估计是我提出我帮开车让阿裙母亲下去卖鱼刺激了阿裙父亲。过去他跟阿叔下去卖鱼肯定有很多事，阿裙母亲真下去卖鱼，会让一些真相大白。我的确有错，没考虑周全。
阿裙怀孕后，阿裙父亲看上去也很高兴。每每他朋友来喝酒，他总是满口酒气，红着脸摇晃着脑袋跟他的朋友说，如果阿裙生的是个男孩，他还会抱一抱，要是个女孩，他连碰都不碰一下。
我一直有个想法，阿裙是不是挂树上他们摘果子的时候摘着的，然后丢山上自个找吃的长大的。
面对阿裙的激动，我只得耐心解释。我告诉她本来一斤鱼就一块左右的利润，来回车子费用加上人工就得花去大半，还得保佑车子不出状况，车子再一出事准保是白忙活几天。虽然嘴上我不是很愿意跌价，可是每次卖鱼的时候总在最后添上一条，这样算下来比跌个一两毛还亏的多。卖的价格比进的价格还便宜，那这生意还做的有什么意思，不挣钱也不能老往里面搭钱。
阿裙更加激动，我的解释显然是无效。她问我为什么鱼都不怎么新鲜了我还不有买就卖。我本来想说，跌价跌成了习惯，下次进山那些人肯定跟我耗时间，鱼卖的就是新鲜，自然是我等不下去。等我价格跌疯了，他们就笑疯了。以后进山卖鱼都等我疯了再买。可是想想阿裙未必能理解。我只能告诉她那样回来交她母亲的钱都不够。这句话似乎她母亲听懂了，还真是懂的及时。阿裙母亲立马跳出来对我一通广西牌普通话。大体意思是我已经赚了很多钱，而且我还心黑一点没分给她。感觉老人家从越南拿鱼给我的都是进价，义务劳动。末了丢下一句；气杏。（字面按发音代替，本意神经病）回了她的房间。这是我学会的第二句广西方言，进步多了。
后悔啊，早知道这样我当初真应该选个卖的最好的一次，支开阿叔来个挟款潜逃。真悲哀我这挺圆的一脑袋瓜子，怎么就没想过呢！阿裙依然不依不饶，我一说话，她话语里都是咦、呀、哦等语气助动词。让我感觉原来我从来都不了解阿裙，站在我面前的就是个面孔面熟的陌生人。想到阿裙挺着个大肚子，要是争起来对孩子肯定不好，避免刺激她，我跑到房间里，狠狠地把拳头砸在了墙上。
阿裙回房间后，看到我满是鲜血手也丢给我一句；气杏！
接下来几天，气氛异常的紧张，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，一点火星子都会引起爆炸。我吃饭都跟头上顶了个碗似的，一不小心摔着就会引起轩然大波。阿裙每天都帮她母亲去市场卖鱼，对我是不理不睬。有时候回来看我坐在电脑前，怕我热着，还整上几句凉快话。
几番考虑后，我主动找阿裙。让她告诉她母亲，我不想进山卖鱼了，不过我可以连车带人租给她母亲，她下去卖鱼我帮开车，还负责帮卖。要求是一个月给上几百块生活费。多少根据她挣着的看着给。
阿裙母亲貌似就在等我这个决定，很爽快地答应了。气氛一下有了缓和，我的紧张情绪才得到缓解。
阿裙从我开始进山就帮她母亲在市场卖鱼，没鱼了哑巴妹送过去。有一次哑巴妹出去了。我是进山刚回来，阿裙要鱼我就送了过去。隔壁摊上一大婶看到我，一通扫描后又哇哇地跟阿裙说了一句。阿裙听后没回答，满脸得意的笑。我寻思着这必须是夸我呢！大婶人真好，普通话也好，不忍心看着我猜。又用普通话大声对我说了一遍。听完我直接脸红到脚跟。地上当时要是有个缝，我真会拿刀把自己割成一片一片地塞缝里去。
大婶说我这样一魁梧的身材怎么能天天呆家里，应该帮阿裙来卖鱼。感情这事按她的版本就是：阿裙每天都在昏暗嘈杂的市场，挺着个大肚子卖着咸鱼，换来的钱来养我这小白脸了，还养的白白胖胖的，故事有点老套，感人还是必须的。阿裙笑得是特灿烂，忒自豪！
连想起阿裙对我发火，有理由了。一个瘦弱的肩膀，肚子里怀着孩子。天天在市场卖鱼养家糊口，还得养活一个无用的男人。那笑必须是自豪的，那火必须得爆发。
一连几天阿裙的母亲没有拿到够进山的鱼。虽然我的决定缓解了紧张气氛，不过我和这个家庭的关系已经出现很微妙的变化。表现得最明显的是阿裙的父亲。
为了保证市场不断鱼卖，阿裙母亲总会一两天就从越南拿个两三篮子的鱼回来。篮子是用打包带编制的，一篮子一百公斤。阿裙的父亲看我那几天从山里回来也没什么可做，充分发挥我的余热。正好阿裙母亲中午拿回来两篮子半的鱼。阿裙父亲面带微笑地让我先下去冰，等会他下来帮忙。当我冰完一篮子后，阿裙父亲又满脸微笑地站在仓库门口告诉我他有事，剩鱼他绝对相信我的能力。
等我全部冰完上楼后，阿裙的父亲坐在电视前微笑着给了我一个表扬：很快哦！
当时已经是七点多了，阿裙她们再有半小时就要收摊回来吃晚饭。我看厨房里依然是锅不动瓢不响。我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，然后进厨房做饭。
一次阿裙父亲让我开车送他去阿裙大伯家。饭桌上我刚动筷子夹了一块猪蹄，阿裙父亲是一顿子夸我。夸我聪明，吃猪蹄能减肥。接着又表扬我早上一个人去吃米线加块过油肉也能减肥。就围着我的身板是一阵海夸，我都快能做减肥代言。让我感动得再也没勇气动筷子了，主动下桌子跑树林里跟自己玩。本想打电话问问阿裙怎么回事，阿裙电话里就一句她父亲不可能就完了。
我合计了很久，才算明白了点。估计是我提出我帮开车让阿裙母亲下去卖鱼刺激了阿裙父亲。过去他跟阿叔下去卖鱼肯定有很多事，阿裙母亲真下去卖鱼，会让一些真相大白。我的确有错，没考虑周全。
阿裙怀孕后，阿裙父亲看上去也很高兴。每每他朋友来喝酒，他总是满口酒气，红着脸摇晃着脑袋跟他的朋友说，如果阿裙生的是个男孩，他还会抱一抱，要是个女孩，他连碰都不碰一下。
我一直有个想法，阿裙是不是挂树上他们摘果子的时候摘着的，然后丢山上自个找吃的长大的。